Lumbar

I can learn to be tolerant of you, but never allow you to indulge.😶

【舟渡】🧊

五月份的阳光已经有一些刺眼了,而躺在病床上的人却丝毫没有受影响,眼睛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绷带,但长时间的照射还是让他有些灼烧感。


摸索着站起来,做到了床边。感受着阳光洒在自己的脸上,从窗户吹进来的风让他很舒适。光影折射在地上,如果是熟悉的人就会发现他真的瘦了很多。


他抬手摸了摸昨天才清理好的胡须,自嘲式的笑了一下心想:收拾的这么干净,也没人看啊。


半个月前,骆闻舟在执行任务中受伤了,他的眼睛因为强光的照射受了伤。医生告诉他康复的条件是他必须一个月都像现在这样闭着眼睛才有可能会康复。


骆闻舟为了不让费渡担心,他选择了悄悄离开,短信留给费渡一句:“我们分手吧!”之后就消失了。他知道他这样很残忍,对他对费渡都很残忍,但是万一他真的康复不了,这样对费渡而言,是最好的结果。


骆闻舟叹了口气,因为他绝对相信陶然和郎乔在正常情况下是不会透露他的行踪的。可是他打心里还是希望有那么一天,自己恢复光明时第一眼就看见费渡。


骆闻舟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一天不如一天,医生已经严重警告他,如果他再不好好吃饭,他的身体就真的再没有可能康复了。


与此同时在燕城的费渡一直没有放弃寻找骆闻舟的踪迹,他不止一次的去询问陶然和郎乔,想尽办法从他们嘴里套话,最后只是得到了一句:“骆闻舟这样也是为了你好。”


费渡很不明白,骆闻舟当时为什么要给他发那条消息。他们明明好好的,就只是因为骆闻舟出了个任务。


费渡搞不清楚自然不会放弃,他不停的寻找消息。最终在他不得已动用了几乎全部的眼线才从一个眼线小周嘴里得到了一点消息。


半个月前,燕城旁边的云县医院来了一位患者,根据照片来说很想费渡要找的人。可是那个人的名字跟费渡提到的不太一样。


费渡:“小周,那个人是不是姓骆?”

小周:“不是,医院的人都称呼他杜先生。说是叫杜伤。”


费渡挂断了电话,抬头看了眼空落落的家。打开手机的相册,找出了其中一张骆闻舟的照片,冲着手机落下了一吻后自言自语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清晨,骆闻舟的状况很不好。他有些低烧,又拒绝进食,医生只好用葡萄糖勉强维持他的生命体征。可是这样下去毕竟不是办法,如果他还是不进食,面对他的很有可能就是死亡。


就在医生们已经快要交枪,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个长发的男子来到了医院,对着骆闻舟的主治医生说道:“可以让我试试吗?”


他推开门,看见了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病人正斜靠在窗户旁,左手上还打着吊针。右手食指无力的晃动带着右手勉强能摇晃几下。他在发烧,脸颊因为体重下降的关系显得棱角更加分明。眼睛上厚厚的绷带,确实最让人心疼的部分。


费渡看到眼前的一切有点呆住了,病人听到有人开门,头不自觉地朝着门的方向移了移。因为视力受阻,他看不到,所以头摆动的方向有一些偏差。让人看了即无奈又心疼。


费渡大踏步走了过去,轻松的抱住骆闻舟,还小心的避开了他左手的吊针。


骆闻舟感觉的有人抱他,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木质香飘进了他的鼻腔。因为视力的关系,嗅觉和听觉都收到了很多的提升。骆闻舟一下子就辨识出了现在抱着自己的人是费渡。


骆闻舟张了张嘴,可是没发出一点声音。怀里的人把头扎进他的胸口,骆闻舟实在是瘦了太多了,原本结实的胸膛,现在竟然显得有些单薄。


费渡用手环住了骆闻舟的腰,瘦了,他瘦了好多。费渡现在有一种幻觉是骆闻舟已经比他还轻了。


骆闻舟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爱人的头发,从头顶到他的脸颊。骆闻舟承认,他实在是太想费渡了。


费渡哆哆嗦嗦抚上骆闻舟的眼睛,他的嗓音有些哑,再上他的哭腔是他有些哽咽,使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尽管这样费渡还是开口说道:“师兄…我找到你了…”


骆闻舟的脸僵了一下,随后他点了下头,温柔的捧起费渡的脸吻了下去,他们问的很深,也很急迫,舌头在口腔里肆意舔舐着对方的每一寸,舌头交织时发出的水声让费渡听红了耳朵。


当晚,骆闻舟在费渡连哄带喂下喝了半碗小米粥。夜深了,骆闻舟悄悄的人爬起来,刻意的躲避了费渡的手,生怕弄醒了他。


骆闻舟摸着墙边走进卫生间,好在骆闻舟不用开灯,不必担心灯光会引起费渡的注意。他将吃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他太久没有进食了,胃已经禁不住刺激了,他感觉胆汁和胃酸都在自己的喉咙处,灼伤的他疼痛难忍。


骆闻舟悄悄的爬回到床上,摸了一下爱人的手。嗯,没动地方,骆闻舟的身体负荷太大,很快就陷入了不知是梦香还是昏迷。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正好照到那名长发男子的脸颊,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划过,停留在月光照射的那部分。


费渡在第二天更加仔细的喂了骆闻舟一些米汤。骆闻舟强忍着食管和胃的痛感,愣是忍着没吐出来。


费渡眼眶有些热,看着骆闻舟痛哭的模样。费渡心疼的不行,坐在骆闻舟身旁轻轻的替他揉着胃。


骆闻舟一把攥住费渡的手说道:“好了宝儿,让我抱会儿就好。”


费渡就这这个姿势趴在骆闻舟身上,费渡都不敢使劲,生怕重一点就压坏了骆闻舟。骆闻舟看出了费渡的顾虑,将他撑着的身体压在了自己身上。紧紧地抱着说:“放心吧,就你这小体格压不坏我。”


时光仍然,岁月如梭。骆闻舟的身体慢慢的恢复了,眼睛也康复了。


在骆闻舟带他穆小青那里吃饭的时候,趁着骆闻舟和骆诚在厨房忙活的时候。穆小青拉着费渡给费渡讲骆闻舟小的时候干过的事儿。


穆小青无意中提到了骆闻舟初中的时候去打工,给自己起过一个名字,叫杜伤。


费渡一下子就起了兴致追问道:“妈,你知道闻舟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吗?”


穆小青笑了一下说道:“知道啊儿子,大个儿跟我说…”


“’渡‘我此生,令君受过的伤;愿君来世,能为他人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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