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mbar

I can learn to be tolerant of you, but never allow you to indulge.😶

【舟渡】🥃

“咳咳咳!咳咳。”骆闻舟在市局的厕所里咳个不停,拿出医院给出的诊断单撕了个粉碎,顺着厕所给冲跑了。


他推开门,看见陶然正面对着他。表情很严肃,眼神中的坚定骆闻舟不用问就明白什么意思。但是骆闻舟没有说话,只是把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就出去了。


陶然叹了口气,抬手遮住了有些发涩的眼睛。作为老搭档,他很明白骆闻舟做这个动作代表的意义,可是他怎么可能真的再也不过问。


下午,趁着市局里人也少。陶然悄悄地走进骆闻舟的办公室,反锁了门,准备和骆闻舟好好谈谈。


陶然:“闻舟…多久了…”

骆闻舟:“呵…挺久了…早就该注意了,但我忘了。”


骆闻舟怎么可能忘了,他是不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他开始认为忍忍就过去,可是事实告诉他,他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了。


陶然听到事实以后有些震惊,看着面前共事快半辈子的老伙计。竟然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这种消息。骆闻舟的身体一直不错,身体素质也是上等,没有人会相信他也会得癌症,也会……


陶然的身体不自觉的有些抖,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看着骆闻舟,骆闻舟的眼神异常的坚定,陶然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和骆闻舟说什么都晚了。


他转身准备出去,临出门前捋下一句:“衬衫换一件,有血。”


陶然说这话,骆闻舟就明白陶然的意思了。他只不过是不愿意说的太明白,但是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会保密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骆闻舟的身体再也藏不住了。他只好在一天夜里选择了离开,把自己很久之前写好的信放在餐桌上后,就悄悄离开了。


可是骆闻舟并不知道,费渡其实早就知道了骆闻舟的病情,他不傻,他看的懂那些药,尽管一些已经被骆闻舟装进没有标签的药罐里了。


他没有提只是他不想让骆闻舟难堪,他就算提出来,骆闻舟不见得会用什么样的方式离开自己。这样也好,至少他还可以有迹可循。


在骆闻舟最后的时光里,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鸟归巢,他的眼角流下了泪。他很想家,也很想费渡。他离开的第一天就在担心费渡过的好不好,他不止一次的抑制住自己想要给费渡打电话的心,因为他知道,就算打了,对方也不一定真的会接。


骆闻舟始终相信费渡会有自己的生活,要不是因为他一直管着费渡,费渡绝对会和当地啊小年轻一样排满夜生活,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费渡的生活是否充实。


但他担心费渡的身体,费渡有胃病,他担心费渡会不按时吃饭。但他不敢去想,他始终祈求着费渡每一顿饭都按时吃,都有按时吃药。


骆闻舟的身体实在是不行了,之前还能写个信什么的,现在连拿笔都费劲了。在恍惚的最后之际,他看见面前有个模糊的人影,看着身型很像费渡。


骆闻舟笑了,冲着那个可能不是费渡的“影子”真诚的留下他短暂的,最后的遗言:


“费渡……我爱你。”


当年四月廿八,骆闻舟彻底撒手人寰,辞别了这人间的大好河山。


可是骆闻舟再也不会知道,他当时看到的人,就是他此生挚爱。他也永远不知道,他的挚爱选择在第二天清晨,也辞别了这人间。


医院窗外的鸟巢空落落的,那两只鸟…再也没有回过那个鸟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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