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mbar

I can learn to be tolerant of you, but never allow you to indulge.😶

【舟渡】🍶

费渡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一个很重要的合作伙伴商讨接下来一年双方受益的问题,刚想要说个理由挂断电话的时候就听到从电话听筒里面传出的一句:


“来趟医院吧,闻舟……受伤了。”


费渡有点儿一时间接受不了,他知道骆闻舟这次出差是去干什么的。但是骆闻舟也向他保证过,自己绝对不会出事,绝对会好好的回到他身边的。他也不是没有接到过骆闻舟受伤入院的电话,但是从前陶然绝对不是这种语气,这样的陶然让他很心慌。


挂断了电话,费渡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当他转身回来的时候,眼神一经变得坚毅无比,强扯着嘴角咧了一个笑说道:“抱歉郑先生,我有点事情必须现在去处理。失陪了,改天吧。”


费渡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他压根没打算等对方给他回话。就算对方再不愿意,他也绝不会再留在这间房间一秒钟了。


拉开车门,打开手机中的定位,开启导航,出发。一路上费渡都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他希望自己看见骆闻舟的时候能保持冷静的思维,正确的做出判断。


可是他错了。


面对骆闻舟,他始终无法冷静。当他看见骆闻舟正躺在ICU的病房中,透过玻璃他勉强能看见骆闻舟的一点样子,他面色很不好,眉头紧皱,身上一圈圈的绷带有的地方还渗出了血。


听陶然勉强全部讲完事情的经过,费渡已经站不住了。摇摇晃晃地险些坐在地上,他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他的双手都是麻的,还有些发抖,自己的双腿就像灌铅了一样,抬都抬不起来。


比起骆闻舟,现在陶然更有点担心费渡。他记得很清楚,骆闻舟昏倒前,他攥住陶然的衣领,说道:“陶陶……你听好……帮我照顾好费渡……拜托了。”


骆闻舟说完就晕倒了,陶然目送着骆闻舟被抬走,直到救护车的尾灯越来越远,都几乎看不见亮光了,陶然才缓过神来。


陶然缓缓地蹲下,看着面前的费渡。他把手轻轻的搭在费渡的肩膀上安慰道:“没事的费渡,闻舟说过,他一定会回来的。相信他好吗?”



周围一片黑暗,骆闻舟看见自己面前有一个襁褓之中的婴儿,他哭的很响亮,但是好像并没有人去安慰他。


转眼间,孩子长大了,换上了小制度带上了小黄帽,一摇一晃的往更远处的校园走去。


孩子刚走进校园,变成了中学生的样子。而自己的视角也越来越高,看着孩子的头发逐渐留长,孩子转了过来,面对着他。


再长大一些,中学生变成了成人,那是费渡,身后无光的费渡。目光黯淡,但是周围的狐朋狗友却好像很高兴。


骆闻舟有些失落,因为他尝试了很多次想要叫住费渡,费渡都没有理会他。这时,费渡挥了挥手,告别了身边的人。看向骆闻舟的方向,可是同时,费渡身后的黑暗漫上他的肩膀,就在费渡快要被吞噬的时候。骆闻舟拼劲全身力气拉住了费渡。


顿时,他们周围慢慢变亮了,周围遍地都是向阳花,费渡和他站在花丛中央,费渡冲他说了一句话,可是他没有听清。


他几乎是吼叫着费渡的名字,但当他再能看见的时候,眼前的只有纯白色的天花板,耳边有仪器传来的滴滴声,他心中默默的嘀咕了一句:是梦吗?


他听到门被打开了,可是他现在浑身疼的不行。根本就没有办法坐起来,只能无助的接受这个事实,等着有人扶他。可是他身体负担太重,没清醒多一会儿就又睡过去了。


等他再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费渡。


骆闻舟嗓子干的不行,声音也很沙哑,可是他看见面前的人是费渡,他笑了。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又过了几天,骆闻舟勉强可以坐起来说说话了,他看着费渡说道:“我梦到你了。”


费渡有点吃惊,手上削苹果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了。他没有看骆闻舟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知道。”


骆闻舟知道费渡现在很生自己的气,可是费渡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说话这样满不在乎,冷冰冰的。


骆闻舟抓住了费渡手里拿的苹果,他的食指和中指正好卡在费渡的刀刃处,刀很锋利,一下就给骆闻舟的手划了个小口子。


费渡立马扔了刀,把苹果放在果盘里捧起他的手仔细的查看伤口,嘴里还严厉的指责道:“骆闻舟你疯了吗?!疼不疼?”


他一把拉住费渡,让爱人趴在了自己身上。费渡吓了一跳,骆闻舟现在的伤可不敢随意开玩笑。费渡也不敢动,因为他听见骆闻舟刚才拉他时的一声闷哼。


骆闻舟顺势紧紧的抱住他,把头搭在费渡肩膀上说道:“我错了宝贝儿,你别生气了行吗?你怎样都好,别不理我,我什么都不怕,就怕没你。”


费渡一听这话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确实很生气,但他的确心疼骆闻舟。骆闻舟这次太吓人了。整整十五天,他都陷入昏迷。医生下了无数张病危通知书,自己都不记得曾经多少次苦求医生千万别放弃。


费渡哽咽道:“我告诉你骆闻舟,我不需要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照顾。如果你想让我好好的,你就也好好的。如果你那一天不在了,想都别想,我肯定殉情。”


费渡这话虽然是带着哭腔,听起来可怜。但是语气的坚定,任何人都能听的出来,骆闻舟点了点头,没说话。


骆闻舟身上其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只剩下最致命的刀伤了,这次的伤之所以危险,是因为刀离他的心脏只差三公分,费渡每每看见那贴的白色贴布,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骆闻舟看出了费渡的顾虑,他叫过费渡。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就换来了费渡深深的一吻。


“能刺进这颗心脏的人,只有你。”


夕阳很美,洒在费渡的背上,就像渡了一层金。恍惚间让骆闻舟又想起了那个在向阳花花田中,笑容灿烂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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