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mbar

I can learn to be tolerant of you, but never allow you to indulge.😶

【舟渡】💍

“病人家属?病人家属?”小护士轻摇了一下费渡的肩膀,费渡迷迷糊糊的醒来,睡意还未散去,眼睛里好像有一层水雾,他盯着小护士的脸回神。


小护士被这么一个大帅哥盯着脸看,脸一下子就红了,磕磕巴巴地说:“先…先生,您可以在旁边的病床上休息一下,现在应该没有病人了。”


费渡冲着小护士笑了一下说:“谢谢,我还想继续陪着他。”费渡的眼神又回到了骆闻舟身上,眉眼间的担心让小护士都有点莫名的羡慕。


小护士眨了一下眼睛,本来还想和费渡搭个讪,相互留个电话什么的,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这位患者……和您是什么关系?”


可是费渡的回答让这个小护士一下就死了心;


“是我爱人。”


小护士在和费渡说了一下骆闻舟的情况后就离开了,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他和骆闻舟两人。他轻轻的牵起骆闻舟的手放到自己唇边亲了一下,然后他不舍得将骆闻舟的手放下,看着骆闻舟苍白的脸庞,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衬托的他的肤色更加的白,新长出来的青色胡茬摸起来还有点扎手,费渡站起来去打了一盆热水,给骆闻舟仔细小心地擦拭着身体。


他身上还缠着很多的绷带,整个人就像个木乃伊。费渡盯着骆闻舟的脸,眼泪不自觉地流下。他悄悄地说道:“闻舟,求你,看看我好不好……”


凌晨两点多,骆闻舟的心跳发生了异常,在费渡按下铃的同时,医生和护士一窝蜂的冲进来将骆闻舟团团围住,他目送着医生们将骆闻舟推进手术室,现在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昏暗的走廊,唯一的亮光竟然是红色的“手术中”的指示牌。这是这几天来骆闻舟第二次被推进手术室了,费渡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觉得自己真的快坚持不住了,他哭的快喘不上气了,一边哭一边咳。他看见有护士拿着氨碘酮,听到有“血胸”的字样。他害怕极了,身体不停的颤抖。这时,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费渡抬起头,看见陶然站在他面前,费渡一下子站起来抱着陶然继续哭,而且哭的更厉害了,陶然不会安慰人,但是此刻费渡需要的不是安慰,就是一个简简单单能够哭诉的人。


“哥……哥,你说……闻舟……会不会……啊……”费渡哭喊着,陶然拍了拍费渡的肩膀,可能是刚才起的有一些猛,费渡有点晕,不自觉地开始往下滑。陶然赶紧让费渡坐好,陶然从制服的外套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的信封,他把信递给费渡。说了一句:“这是闻舟的……我把他交给你。”


费渡接过信,刚准备拆开信封,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费渡慌慌忙忙的将信放进西服外套的口袋里,站起来询问医生骆闻舟的情况。


医生摘下口罩说:“患者还没有脱离危险,如果明天各项指标都能回复到正常值应该就没问题了,你们也要有信心。”陶然赶紧点头谢谢医生,他扶着费渡坐下,换了一种更坚定的语气说:“放心吧,闻舟一定没事的。”


费渡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又陷入了沉默。


确实像医生说的,骆闻舟的各项指标在第二天基本上都回到了常值,但唯独血小板这项稳居巅峰,迟迟都不肯降下来。果然当晚,骆闻舟就高烧不退;费渡三天基本上可以说是水米未进,整个人也有点虚脱的样子,护士看他的样子,给他也输上葡萄糖,两个人都打着点滴。护士提醒费渡说:“可以在旁边的病床上休息一下,养好了身体才能照顾病人不是吗?”


期间骆闻舟出现了各种各样创伤后可能发生的病症,但是每出现一种病症,就代表着他可能就要醒了。


骆闻舟和费渡在经历了将近一周的,终于在第七天的下午,骆闻舟醒了,明明已经是快要落山的太阳了,可是骆闻舟觉得格外刺眼。费渡刚刚出去买晚饭,病房里就他一个人,骆闻舟废了半天的劲才够到了床头的铃,摁响以后,果然有小护士走了进来,看见骆闻舟醒了,有些兴奋地说:“呀!您醒了,您的朋友刚出去,用不用我帮您叫回来啊?”骆闻舟摇了摇头,示意护士给他一杯水,然后翻腾着找自己的东西。


护士赶紧制止了他,然后帮他把东西拿了过来,又给他端来了一杯水,主治医生紧跟着进来。替他检查了一下,然后又和他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走的时候还让他注意好好休息。


费渡出了电梯口的时候刚好看见主治医生,医生冲他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快回去吧,等着你呢!”


费渡一开始有一些懵,当他确定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时候,内心的激动和喜悦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慌慌张张的跑到骆闻舟的病房,推开门,骆闻舟斜靠在病床上,看见费渡进来还和他开了句玩笑话道:“臭小子,还知道回来?你师兄我这样,你上哪儿花天酒地去了?”


费渡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三步并两步地向骆闻舟跑去,到骆闻舟身前,他不敢用劲,怕扯痛了骆闻舟的伤口,他小心翼翼地贴上了骆闻舟的胸口,结果被骆闻舟狠狠的抱住,他把头埋在骆闻舟的肩膀上,他哭了,内心明明很开心,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他们就以这个姿势抱了很久,等费渡平静下来,他扶着费渡站了起来,让费渡站在自己面前,他的病号服半敞着,绷带刚好缠到他腹肌的位置,他摇摇晃晃的单膝跪地,他想装作自己一点都不疼的样子,可是头上的冷汗出卖了他。


费渡不忍心让刚刚醒过来的骆闻舟跪着,他生怕骆闻舟再晕过去。他想把骆闻舟从地上扶起来,可是骆闻舟执拗地跪在地上,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枚他精心挑选的戒指。他举起戒指说道:“费渡…你愿意…嫁给我吗?”看见骆闻舟摇摇晃晃的样子,费渡实在是不忍心,他想赶紧把骆闻舟扶起来,嘴里劝着:“闻舟,快点起来,好不好?”


骆闻舟不动,就那么静静的跪着;费渡伸出了手,允许骆闻舟给自己戴戒指。骆闻舟笑了,站起来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费渡赶紧将他扶好,把嘴埋在他的耳朵边说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再也不会接受你的任何请求了。”


费渡像小孩子一样赌气的样子是骆闻舟的最爱,他点了点头说道:“不会了,你可能真的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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